诚实的乞丐

(西班牙)费尔南多  索伦蒂诺  王红玲  译

一个乞丐敲开了一座豪华宅第的大门,里面的男管家出来说道:“您好,先生。您想要什么?”

乞丐回答道:“请您发发善心吧。”

“我得向女主人禀报此事。”

女主人非常吝啬,听了男仆的汇报后说道:“杰里米亚,给他一块儿昨天的面包吧。只给一块儿。”

杰里米亚特意选了一块儿硬如岩石的面包递给了乞丐。

“上帝保佑您。”乞丐回答道。

杰里米亚关上大门。乞丐来到了度过无数个日夜的空地上,在一块儿树荫下坐了下来,开始啃他的面包。突然,他咬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,感觉牙齿都被硌成碎片了。可是当他看到从地上捡起的碎牙里还有一枚纯金宝石钻戒时,他惊讶异常。“真走运呀!”他心想,“如果把它卖掉的话,我就可以过上一段有钱的日子了。

但他的诚实立马提出了抗议。“不,不行,”他又说,我得找到戒指的主人,并把它物归原主。”

根据刻在戒指上的首字母,乞丐找到了戒指的主人。然而令他惊讶的是,他要找的正是施舍给他面包的那一家。于是,他敲了敲门。

杰里米亚出现了,问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“在您刚刚给我的那块儿面包里我发现了这枚戒指。”乞丐说。

杰里米亚接过了戒指,说道:“我得向女主人禀报此事。”

听了男仆的汇报,女主人欣喜得唱起了歌,她惊叹道:“真走运呀!上星期揉面做面包时弄丢的戒指现在又失而复得啦!”

想了一会儿,女主人说:“杰里米亚,去,看看那位好人想要什么作为回报。只要不太贵,不管是什么,都给他吧。”

杰里米亚回到了门口,对乞丐说:“告诉我您想要什么作为回报呢?”

乞丐回答说:“就给我一块儿能填饱肚皮的面包吧。

杰里米亚仍然将一块儿硬如岩石的面包递给了乞丐。

当乞丐开始啃他的面包时,他又咬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,并且再一次得到了一枚纯金宝石钻戒,他再一次惊讶异常。

他又一次看到戒指上的那两个首字母,又一次把戒指还给了女主人,同样作为回报他又得到了一块儿坚硬的面包,里面仍有一枚戒指。他还了戒指之后,作为回报,他又一次得到了一块儿坚硬的面包,里面从那个幸运的日子开始到他不幸地死去,乞丐一直过看不用为钱发愁的快乐目子每天,他只要归还在面包里发现的戒指就行了。

(邓伟明摘自《译林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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