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里南天鹂翼，直上扶摇，那堪忧患余生，萍水因缘成一梦；
几年北地燕脂，自悲沦落，赢得英雄知已，桃花颜色亦千秋。
【注】南天鹏翼；南天，指我国江汉一带地方。蔡锷是湖南人，又曾为云南都督，长期生活在南方，故以南天为其生活背景。鹏翼，鹏是传说中的大鸟，鹏翼意为大鹏展翼，隐喻蔡锷。直上扶摇：又作扶摇直上。扶摇是盘旋而上的意思；也喻仕途发迹。优患余生：蔡锷因反对袁世凯称帝，首先起兵反抗，戎马倥偬，忧国忧民，故日优患余生。萍水因缘：形容彼此此间的缘分如水中浮萍漂泊无定。北地燕脂：此处指小凤仙自己。她是当时北地名妓，故自称（北地燕脂〉。沦落：是流落风尘。〈赢得》和〈桃花》两句：意思是说能够成为英雄的知心人，此段缘分虽然像桃花颜色很快的消失，但也值得千秋缅怀。此联是蔡锷病逝时，京人盛会追悼，小凤仙撰写的。小凤仙是蔡锷所钟情的名妓，传为千古佳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