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最爱打抱不平—记全国武术优胜者郑伯胜(一)

沈阳体育馆大厅内灯火辉煌、座无虚席。一九八一年全国武术观摩交流大会在这里举行。

“各位观众,下一个是蛇形拳,由广东省代表队郑伯胜表演!”广播员清脆的话音刚落,一位年满花甲的老人,虎虎生气地走到场中间。他中溜个,身体瘦削,头发花白,古铜色的脸庞上刻满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。

表演开始了。霎时,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人简直判若两人。只见他拳起腿至之处,如草莽中城起一股旋风;拳落腿收之时,如平阳矗起一座铁塔。独特多变的拳路,纯熟有力的动作,赢得了人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。

表演刚一结束,记者们立即把他包围起来,问这问那。他平生首次见到这种热烈的场面,神情显得有点不安,憨厚的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,泪花在他深深的眼眶里不停地滚动着。。。

他该说些什么呢?是苦难的身世?风雨的年华?还是峥嵘的岁月?他陷入平生最爱打了辛酸、苦辣和甜蜜的回忆之中,半响,他专注地端详着自已那双粗糙的拳头,喃喃说道,“我平生最爱打不平…

第一次挥拳

郑伯胜出生在广东省遂溪县一个贫苦农民的家庭里。当他还在呀呀学语的时候,父亲就积劳成疾,离开了人间。为了养活全家,母亲被迫到二十里外的赤坎的一个资本家家里当佣人。

在郑伯胜八岁那年,母亲便托人把他送进当时法国人开办的法华学校读书,希望他有个出头之日。

然而,一个佣人的孩子,要在这个洋学校里和有钱人的子女平起平坐,谈何容易!?

小伯胜有位同学叫阿赤,长得肥头大耳,比小伯胜大三岁,人也高出半个头。阿赤仗着资本家父亲的权势,每天都要小伯胜背他上学。小伯胜若不从命,就会遭到一顿拳打脚赐。

一天上学时,小伯胜不慎跌了一交,把阿赤的衣服弄脏了。阿赤从地上爬起来,狠狠地朝小伯胜的腰部踢了一脚,痛得他眼泪直流。小伯胜再也忍不住了。他圆静双眼,抡起拳头,使劲地往阿赤的面部击去,打得阿赤牙齿出血好不痛快。

没想到,这一拳却招来了大祸。当天晚上,阿赤的父母闯进小伯胜的家里,气势汹汹地对小伯胜的母亲说:“你那个野仔简直是不想活了。我们今天要亲眼看着你打他,直到我们允许才得停手。不然就活活将他摔死!”说完,恶狠狠地将一条皮鞭丢在小伯胜母亲的面前。

世上还有什么比这种做法再很毒的呢!小伯胜的母亲虽然不忍下手,但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,不得不当着资本家的面举起了皮鞭。

“啪!”“出力打!不是要你给他搔痒!”资本家咆哮着,“啪”又一鞭打下去。每打一鞭,母亲的心就一阵绞痛,泪如泉涌。

一鞭,两鞭…十鞭…

二十鞭了,资本家还板着脸孔。

五十鞭了,资本家夫妇仍板着脸孔。

一直打到一百鞭,资本家夫妇才笑着哼了一声,扬长而去。这时,母亲“哇”的一声扑到血肉模糊的儿子身上。

只见小伯胜,硬是抬起头来,亲呢地对母亲说:“妈,别哭,我不疼。”

小伯胜失学了。不久,母亲也被解雇了。母子俩只好回到了家乡。

痛打地头蛇

这一年,村里请来一个武师,办起了一间“英武堂”,十三岁的小伯胜便进了这间武堂练习武艺。

小伯胜的师父郑子龙,艺名“青盲虎”,是南路地区闻名的拳师。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,尤其擅长蛇、虎形拳。

郑师父对徒弟的要求可严格哩!他上课的第一句话是:“万丈高楼平地起。”意思是习武要有扎实的功底。什么是功底呢?就是桩功,俗话叫做“扎马”。他做了儿遍”扎马”示范之后,便叫徒弟们练开了。

师父一觉醒来,立即检查徒弟们的综习情况。他发觉其他人的双脚都移动过,唯有小伯胜纹丝不动。何以见得?因为汗水顺着他的双腿淌至地上,留下了一双脚印。

师父心痛地抚摸着小伯胜的头,满意地笑了。从此,他把小伯胜当作最得意的徒弟,毫不保留地把浑身解数传授给他。没几年,小伯胜便学到了一身好武艺。师父意味深长地给他起了个艺名“郑飞龙”,寓意于“青出于蓝胜于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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