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两种不同的拳术做比较,目的是让大家更容易发现“下踢接上戳”的窍门—在你练的拳里兴许也有这一招,你若明白了其中的窍门,就可举一反三。
下踢接上戳的窍门很简单。看过荡秋千吗?当你的脚搓踢时—仿佛秋千荡起-—抬起的腿积蓄了能量;这条腿落地时,如同秋千下落,能量使秋千落下后朝反方向荡起来,你腿上的能量也同样要发挥作用。假如你这条腿打算向后撩踢—像秋千后荡,蓄起的能量会使后撩踢顺畅凶猛;而如果你想接上戳眼,则能量虽然有一部分被浪费掉——随落下的腿传到地面,但剩下的一部分能量仍作用到你的上肢和躯干,使你的身体向前荡。至此,难道你还不懂把手臂顺“前荡”之势弹击出去吗！
一句话,上戳接下踢而发,就是巧妙地利用能量。
洞悉了此一窍门,当你对原先的所学感到困惑时,便可抓住这一原理,把错误的认识改正过来。
“顺势蓄力”拳接腿
在2004年第三期《精武》上,我曾用几句顺口溜诠释了八极拳左右手连续发力的规律,其中一句是“顺势蓄力巧衔接”。现在我告诉你,拳与腿连接也一样。
前文所述即属于“顺势蓄力”的范畴,只不过“顺势蓄力”的概念更广。譬如,八极拳里有一招“虎尾腿”(借旋身之势,腿向后斜踹),就属于另一种顺势蓄力的拳腿连接法。
既然是拳腿连接,你就不能直接转身后踹—单发脚,你也踹不着人。发“虎尾腿”前,必须上面先给对方一拳(或一肘、一掌),朝斜上方打。这时,你身体旋转的方向必然也是向斜上方的。如此,借旋转之势给向身后斜踹腿蓄上了力。
需要注意的是,虽然“虎尾腿”一般是出右拳时踹左腿,不过,身体旋转的幅度若不是很大,后踹就显得牵强,不如接右腿蹬踹来得便当。
倘若单论上下衔接的顺畅快速,你上面发拳或肘时,把身子卷起来,则朝后的那一脚斜踹便是最自然不过的选择了。
虎尾腿是奔斜下方踹。如果你的腿沿水平方向平踹而出,于是,此一踹便成为八极拳第三趟连肘拳里的“夜叉探海。
说到“夜叉探海”,大家恐怕会认为是很眼熟的一招,在武术里,简直像虎扑、崩(直)拳、钻(勾)拳之类,随处可见。没错,“后踹”一式,不只属于八极、少林、戳脚、大成……后踹乃是很普通的一招,不管你是水平踹还是斜下踹,抑或冲斜上方起高腿蹬对方的脸。只不过,蹬脸太表演化、理想化了。